人口红利下降,对先进发达国家技术可模仿性的下降,很多行业过度投资带来的产能过剩的消解,这些客观约束都决定,中国经济不能“唯高唯快”,而应向着配置更合理、结构更优化的方向稳健求进。
对中国经济增速和统计数据的确定性,多年来海外有很多说法和疑问。这不影响中国迄今仍是全球最具活力和增长性的大型经济体。但由于中国增速曾长期处于两位数上下,所以对7%的新常态,很多中国人自己接受起来也不太开心。
其实,正如你无法想象一个登山运动员在海拔4000米还要维持海拔400米时的攀登速度,你无法要求一个10万亿美元经济体继续维持高增长。人口红利下降,对先进发达国家技术可模仿性的下降,很多行业过度投资带来的产能过剩的消解,这些客观约束都决定,中国经济不能“唯高唯快”,而应向着配置更合理、结构更优化的方向稳健求进。
从全球看,凡高收入经济体的增速基本上都不高,它们的服务业占比都很高。换言之,服务业占比高、或者正向服务业转型的经济体,增速会降低。
这个现象的经济学解释是,任何生产,假如外在因素不变,其单位资源投入的边际产出由生产的技术水平决定。经济产出的增速本质上取决于科技水平的提高。而相当一部分服务业的特征,从教育训练到个人护理,还有维修、家政、烹饪、诉讼、记账等,千百年来“物性”的变化不大(如补习功课无非是桌椅纸笔),技术提升空间有限。纽约市立大学教授VictorR.Fuchs早在1968年就指出,这属于“技术停滞的服务”。
有些服务对“物性”要求很高,如数据处理,要购入IT设备,但主要是靠工程师写软件。电脑和服务器性能提高很快,但编写软件不会同样地快,还要人一行行写,而“人能”赶不上计算机“物能”的增长。最后的趋势,整个数据处理中硬件成本占总成本比重越来越低,人工还是占大头。这属于“技术接近停滞的服务”。
有一种情况,是建设“数据服务系统”(比如今天的某某云),它建成后效率很高。这属于“技术可进步的服务”。
经济学家还发现,由于制造业生产技术的科技含量高,制造业员工知识水平的提升相应也比较高。其产出能力比一般服务业要高。
由上,一个经济体以服务业为主时的增速比以制造业为主时要低。不过,制造业虽然能提供更高生产效率,但制造业人工不可能一直压抑得很低,产能也不可能扩张到人的有效消费之外。所以,向服务业转型是一个经济体发展到一定阶段、以人为本的必然归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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